__是糯米团子呢__

花记 水仙

花记 水仙    

 — 一月水仙洗凡尘,信步瑶池沐天恩

郭德纲说陶阳,真是江西的风水都长在他一个人身上了,于谦说,见着了他,就信了天才是什么样,说他简直是个圣人。

之前于筱怀一直奇怪,一个小个子的男孩,有什么灵气?是什么圣人?不过就是天生嗓子好了点,会唱戏。

哪有又什么了不起的,咿咿呀呀的。

可他第一次见着这个哥哥的时候,就信了——陶阳他不是个人,他是个神仙。

一身蓝色大褂穿着,身子挺的笔直,浑身上下那股子气质,那么好看。

那么好看。

好看到第一次见到他的于筱怀心里也生了情愫。

以后,他真的能和我搭档一辈子吗?

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,于筱怀从七七八八的零碎话也凑个差不离出来。

幼时那么多的苦难,儿时锋芒毕露,现在却像块质地上乘的玉,那么温润,可又总冰凉凉的。

恐怕老天爷真是派了身边一个小神仙到这渡劫来了。

于筱怀总是想,要是哪天自己喊一句小师叔的名讳,小师叔能用他那清亮的嗓子温柔的回他一声;要是哪一天,小师叔能真跟他掏心掏肺的说两句心里话;要是哪天,他于筱怀的名字能正正的跟在他陶云圣的后面。

他都不奢望拥有陶阳,只是希望能大大方方的跟着陶云圣。

那活这一辈子也算是值当了。

陶阳这么通透的人,会看不懂这个零零后小孩的心思?

陶阳知道,于筱怀想跟着他,想陪着他,想喜欢着他。

他也不想离开于筱怀。

郭德纲前前后后给他换了八个搭档,可他还是留在这个小孩身边,不是他嘴有多利索,风格有多适合他,只是他觉得身边多了这么一个有点呆,有点傻的小孩,日子会好过点。

不过一年的光景,他看着小孩儿一口一口的吃成了小胖子,他看着小孩儿从刚见面碰两下手都会脸红,到现在能在台上抱着他。

换成别人他早不乐意了。

于筱怀常跟他或开玩笑或认真的问他

“陶阳师叔,你是神仙吧。”

陶阳笑着说

“神仙没有咱这么寒碜的。”

于筱怀常在心里念叨,陶阳到底知不知道他喜欢他啊?

他要是知道了,是不是就会离开于筱怀身边,留他一个在桌子里面了。

他要是不知道,会不会还笑眯眯的和于筱怀聊着天,唱着曲,喝着茶。

最后他陶阳圆满的走完人生,剩于筱怀还独自徘徊于情愫。

那天于筱怀在台上半开玩笑半分钟的对着陶阳说:

“你是暖,是爱,是希望,你是人间的四月天。”

说完,他也不敢再看向那个位置,只是默默低头的收拾着桌子。

陶阳听完这话也不敢回头,只是清亮的眸里淡淡的波动了一下。

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滋味,真不好受啊。

陶阳志不在相声,他喜欢唱戏,很多人都知道,包括于筱怀。

于筱怀还知道,陶阳不喜欢相声里一些脏活。

所以他才害怕,陶阳要是哪一天真的不说相声了,要是哪一天他真的专心致志的去唱戏了可怎么办?

陶阳心里也明白,他倒仓以后唱戏就不如小时候亮堂了,说相声这条路对他来说是利大于弊的,他不会扔下于筱怀一个人在桌子里边。

要是真有那么一天,肯定是他陶阳被祖师爷叫走了。

那天雪下的很大,陶阳去麒麟剧社唱戏,小园子里剩于筱怀一个说了段快板书,他是第一个上场的,身边没了那位圣人,观众也不如之前热烈了。

演出结束以后,于筱怀一个人在北京的街上溜达,进去一家酒馆便坐下,要了几瓶啤酒,几碟小菜,一个人闷坐在角落里,脑子乱哄哄的。酒倒是不停,一杯杯往嘴里灌。

刚成年的孩子哪能禁得起这份折腾,不过一会便小脸通红,结了帐就出去了。

北京的冬夜真冷,冷的人心疼。

他掏出手机,就着这股子醉劲给陶阳打电话,那面的人也才刚刚换下行头,接通了以后,于筱怀也不说话,听筒那边只能传来静静的呼吸声。

陶阳不知道小孩到底怎么了

“怎么了?今晚小园子还顺利吗?”

那边没有答话,还是那份呼吸声。

“你在哪呢?大晚上给我打电话。”

那边于筱怀听着,还是没回话。

半天过去,轻轻说了一声

“喂?”

又没了下文

陶阳也有点急了

“你再不说我就挂电话了啊!”

“我想清楚了。”

那边的于筱怀看着黑压压的天,眼圈里含着泪。

“要是你哪一天真不来说相声了,我也不说了。”

陶阳一听愣了,这孩子喝了点吧,把这点心里话都说出来了。

“你在哪呢?”

于筱怀蹲在路边,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往下落,声音却听不出一点不对劲。

“要是你哪一天真走了,我肯定等你。”

陶阳听这话心里也乱糟糟的难受,没办法,唱戏对他来说太重要了,可是他也绝不想抛下于筱怀啊。

“傻冒,我不走,不用你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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